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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年少愁心

作者:Yuc一笑发布时间:2015-12-12 00:05 1804字

“今天还没陪老头儿喝酒呢,差点忘了。”拍了拍脑袋,林旋也顾不上身体的疲惫,此时已经比较晚,要是再拖,恐怕免不了要摸黑。

出门前,林旋顺手把焕晶捎到了兜里,在整个梦州城,能把这堪称无价的宝物当火把使的人,恐怕还真就他林大爷一个。

一刻钟过后,林旋在林边一个墓碑面前盘坐了下来,在那一瞬间,林旋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和善笑容。

或许是由于长时间内心的孤寂,林旋平时很少能够笑出来,即使是出于应付他人,那也肯定是皮笑肉不笑,肉笑心不笑。

也只有在这除了父亲以外,唯一堪比家人的老者面前,林旋才会彻底打开心扉,展现一个真正的自己。

每次来到这,林旋都会和老头儿说上几句话,虽然明知道自己说的再多,老头儿也根本听不见,更不可能回答他,可他依然坚持了这么久。其实又有多少人能够体会到,那种和想象中的人对话的孤寂。

“老头儿,记得咱俩以前都怕黑呢。”环视了一圈的昏昏暗暗,林旋自言自语道。

林旋将焕晶握在手上,此时天色已晚,橙色的光芒显得更加耀眼,顿时之间,这片天地便亮嗖嗖的充斥一片,生机盎然。

“果然比桐油灯更亮。。。”看到这光芒亮度之强,林旋忍不住道。

透过光芒可以看到,土坟虽然简单,不像大户人家的坟墓那么华丽,可这土层上却没有一点儿杂草,看起来犹如新砌,不用说,这必定是林旋日日守护照料的结果。

拿起酒壶倒了一截在碑前,林旋开始大口大口的往下灌,其实在老头儿刚走的那段时间,这几口酒便足以麻痹他的大脑,然而日复一日,三年过去的今天,这小小一壶早就不够他的酒量,对于他来说,更多的,只是追求一种心理上的安慰。

也因为酒的问题,林旋日日砍柴送火的报酬,基本上都是消耗在此,所以一直以来,村里最勤快的是他,最穷的,也是他。

其实经过这么久,林旋根本没意识到,自己的酒量已经不弱于一些老酒鬼,真要比的话,谁把谁喝趴下,还是个未知数。

“孩子,你果然又来这儿了。”正当林旋三口酒下肚,略感惆怅之际,熟悉的声音飘飘入耳,使得其偏头一望。

小道头,一个面容慈祥的老者拄着拐棍,踏着细细碎碎的枯叶走到了叶旋的身旁,言语之间,夹杂着心疼的意味。与其它老人不同的是,这位老者虽然也是白须已现,到了花甲之年,可那面容却是少有的精神,气色风貌宛如年轻人一般,格外难得。

林旋淡淡一笑,将酒壶递给了老者,“风老,你不也是一样吗。”

老者的目光同样停在了墓碑之上,“这老家伙,早早地就走了,这些年一个陪我下棋的人都没有,真是无聊啊。”

说着,风老也是饮了一口。如此一来,这一老一少对着墓碑喝闷酒的情景,平添了几分凄凉之感。

林旋默不做声,他心中十分清楚,风老和爷爷是多年的兄弟,又或者说是唯一的知己,其中情义,比起他对爷爷的感情,又能差的到哪里去呢。

风老的余光不时瞟向林旋,曾几何时,他甚至有些羡慕这坟中的老头儿,生前有孙子伴其左右,死后亦有孝孙每天来此看望。

时间流逝,壶中只剩数滴,这时风老的目光方才注意到林旋手中的发光之物,先前他也以为是火把之光,直到现在才发现不对。

“孩子,你手里的是。。。”

林旋闻言偏头,发现风老的表情极为吃惊,于是赶忙解释,“哦,这是。”

“焕炎晶!”风老沉默短暂,还没等林旋说完,便是抢先道出了名字。

林旋站起身,“您认识这东西?”林旋此时无疑很惊讶,在他的印象里,风老似乎就没有出过建安村,又怎么会认识这宝贝呢,就是林旋自己,也是从斗篷男子口中方才得知的。

风老吸了一口凉气,接着道:“孩子你告诉我,这东西怎么到你手上的。”

林旋眼见风老的表情变得郑重,也不敢怠慢,赶紧一五一十的将白天自己所遇之事告知了后者。

听完林旋的叙述,风老摸着胡须,表情是越发难看,“孩子,先别管那神秘人是谁,你现在必须走,马上离开梦州。”

“离,离开?”不用风老说,林旋也十分清楚自己的危险,可要他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,那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,更何况,老头儿的坟墓还在这儿呢。

林旋咧着嘴看了看风老,随后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墓碑,表情或淡然,或严肃。

看着林旋盯着故友的坟墓不放,风老欣慰的同时,却是更加坚定了督促林旋离开的决心,他绝不能让这孩子出什么事。不然,若是他日驾鹤西去,他如何跟老头子交待。

再者说,他膝下无子无亲,不也早就把林旋当成了孙子一般的家人了吗。

于公于私,他都必须为这个孩子着想。

“走,你跟我来。”风老拍了下林旋的肩膀,径直向村子里走去,林旋紧跟其后。

待二人的身影连同那光芒消失于这片天地之后,那原本荒凉寂静的坟墓之上忽然诡异的泛起了点点荧光,最后升华,飘荡。。

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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