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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操蛋的人生扯蛋的梦

作者:糊涂兄弟发布时间:2015-12-01 21:36 3100字

人生就是一场戏剧,戏里戏外的人没有一成不变的,很快,杨天这个龙套,在父亲和焦云朋连长的导演下,改变了戏路。

“远山、远山诶,快出来接一下干部!”村长带着焦连长去杨天家,大老远扯开嗓门儿喊道。

听到声儿的杨爸爸从里屋走到堂屋门口,“哟,是村长啊,啥事儿啊,看您乐得,快,屋里坐。”

“远山啊,你生了个好娃,部队里的干部看上你家娃了,要带他去当兵。”一把握住杨爸爸的手,村长念叨着。

敬了一个军礼,焦连长道:“你好!我是西北军区XXX部队的连长焦云朋,特意来你家做征兵家访。”

杨爸爸马上立正,回敬了一个礼,道:“欢迎首长!”

不愧是当过民兵连长的人,这军礼、姿势丝毫不逊于正规部队的军人,焦连长伸出手握住杨爸爸的手道:“不用那么生分,你的年纪比我大,我叫你一声杨大哥,你直接叫我云朋就行了。”

杨爸爸也是个豪爽之人,“好好好,屋里坐、屋里坐,老婆!老婆!来贵客了,沏茶,把我那云雾毛尖拿出来。”

焦连长端起茶杯品了一口,咂了一下嘴,暗道:的确是好茶。放下茶杯,顺便把来意说了一遍:“大概就是这个样子,娃不错,我是真心看上了,就看杨大哥你的意思啦。”

“这是好事啊,我答应了。”杨爸爸大手一挥,愣都没打一下,“好儿郎,就得去当兵,不经历千锤百炼,怎能成真男儿?”

“感情好,孩子那方面,你看没有什么问题吧?”焦连长话语里的意思是否要考虑下杨天的意见。

“臭小子能被部队看上,那是他的福气,他还能有什么意见,我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!请焦连长放心!”杨爸爸非常果决。

“那行,到时候武装部见!”焦连长起身说道。

“别忙啊,吃了饭再走!”

“不了不了,部队有纪律,再说了,我还要走访其他地方,就不打扰了。”见杨爸爸还有话说,又正色道:“可别让我犯纪律啊!请留步,我走啦,再见!”

再说杨天,马上就要月考了,劲儿卯足了备战,期待在月考中考出好成绩。

转眼就到了月考,考试结果很顺利,成绩公布,杨天从入校的第一百八十七名,考进至前五十名。杨天坚信,有付出就有回报,只要自己努力,相信考一个好的大学不是问题。

“沐婸,你们也月考了吧,虽然不知道你的成绩怎么样,但是我猜应该差不了。我也在进步哦,这次月考我考进年纪前五十名,怎么样,我有努力吧,以后我会更努力的。不知道你想上哪所大学,希望回信你告诉我,好让我有个目标,朝那里去奔,人定胜天,相信我,我可以做到······”中午休息的时候,杨天给李沐婸写信。憧憬着自己的未来,他偏执的想着,当初李沐婸是给了他一个约定,他也接受了这个约定,同样,也为着这个约定而不断的努力。

按照惯例,每月月考后会有三天假期。

回到家的杨天帮助妈妈干了些家务,晚上爸爸回来,饭桌上,杨天高兴的拿着成绩单给爸爸看,“爸,你看,这是我的成绩单。”

知子莫若父,从成绩单上的成绩来看,杨天确实在努力,不过杨爸爸没有说话,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,“天儿啊,给你说个事儿。”

吃着碗里妈妈夹的菜,杨天随口应了声,“什么?”

“这书,咱不读了啊!”

“嗯!什么?”杨天愣住了,他不明白父亲说的话。

“你去当兵吧!”没有理会儿子的反应,杨爸爸直接说出了原因。

“你去当兵吧,部队里来我们家了。”

听明白了是什么情况的杨天,扔下碗筷,气呼呼道:“凭什么啊,我还没有到服兵役的年龄吧,我要读书!”

见得杨天耍起小性子,杨爸爸虎目一瞪,端起的酒杯重重搁在桌上。

眼看两父子要火起,杨妈妈连忙打圆场:“诶,我说你们俩父子能不能好好说话,三句两头就上火,天儿,吃饭。”

这事倒还真不能来硬的,虽然自己是他老爸,可毕竟孩子都这么大了,有自己的思想也无可厚非,于是口气一软,便道:“这是一个机会,部队也是一所学校,也可以学习嘛,你是部队看上的人,将来肯定能混好。”

郁闷的扒拉了一口饭,杨天道:“那也得等我年龄到了再说吧。”

“等你年龄到了,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咯!吃饭吧,这事儿就这么定了,明天送你去体检。”没有再给杨天反驳的机会,杨爸爸直接敲定。

老爸的果决,让自己很郁闷,吃过饭,闷声走进自己的房间,关上门蒙头睡了起来。忙活完家务的妈妈打开门走了进来,拍了拍蒙在被子里的杨天,有些无奈,也有些不舍,口气十分无奈道:“天儿,理解你爸爸吧,他生意亏了,现在咱家欠了几十万的外债。”

闻言掀开被子的杨天,唰的一下坐了起来,“怎么会这样,爸爸的花木生意不是做得好好的吗?怎么会亏了呢?”

“前些日子拉出去的花木,和他合作的老板收了货款就卷款跑了。”摸了一下杨天的头,妈妈眼噙泪水默默的走了出去。

去他娘的,操蛋的人生,开了个天大的玩笑,杨天欲哭无泪,几十万的外债,自己还能有什么选择?

征兵办公室内,各部队接兵人在统计体检兵员数据。

“焦连长,这个叫杨天的兵你是从哪里征来的?”负责征兵体检的军医拿着一张数据表格对焦云朋说道。

“怎么?有问题吗?”焦连长菊部一紧,他可记得这个兵的素质是相当不错的。

“有问题,这体检报告上的数据显示,太有问题了。”

莫不是身体真有问题?焦连长一手劈来抢过报告,“我看看!”

肺活量一栏,数值现实是5800,旁边备注是普通成年人的一点二倍;血红蛋白比普通成年人高一点五倍;心脏偏大,完全不符合正常发育年龄心脏发育标准,接近专业运动员水准;骨质密度较普通成年人高一点五倍······所有的数据显示,这根本不是一个只有十七岁孩子的体检数据,有些项目已经无限接近专业运动员的身体数据。

焦连长眯着眼睛笑意盈盈道:“确定是他的?”

体检军医给了个卫生眼,“说的啥话,我亲自经手,还能作假么?”

“哈哈哈,宝贝啊,宝贝啊,他才十七岁,十七岁,你知道么?”焦连长搂着军医已经忘形。“我当兵十几年,接兵接了无数次,还从来没有见过素质如此过硬的苗子,就是咱军区特种部队的苗都没有他的好,他才十七岁,这代表什么?你知道吗?未来的兵王啊,兵王你知道吗?”

“是是是!你先放开我。”被抖成筛子的军医方成有气无力的说道。

拍了拍方成的肩膀,焦连长不好意思道:“呵呵,太激动了,太激动了。”

一切手续准备完毕,杨天明天就要离开故乡,去到那个未知的世界。

送孩子去当兵,家里一般都提前一天,当天晚上,杨爸爸带着杨天来到一家大排档,进门便道:“老板,有什么特色菜!”

老板赶紧招呼着坐下,顺手递过菜单,“火锅、炒菜、烧烤,都有,这是菜单,两位吃点啥?”

细细打量了一下菜单,杨爸爸道:“来个兔子火锅,多放点辣椒,再来个溜肥肠,红烧鲤鱼,蒜蓉排骨,一碟花生米。”

“好叻,您稍等!”

菜虽然不多,但还是满满摆了一桌,杨爸爸叫了瓶酒,自己满上,也给杨天倒了一杯,“天儿,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,但是爸爸没有办法,杨家的男儿,没有孬种,既然结局已定,那就好好的走下去,送你去部队,爸爸不后悔!”说完脖子一仰,一饮而尽。

说实话,知道家里情况后,杨天其实很理解父亲,虽然心中是有些不甘,不过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,因为他知道,面对现实,远远比对抗现实重要,现实无法更改,但是过程自己是可以去改变和影响,这命运真的不可逆吗?他不信,哪条路不是走,只要自己不放弃,去努力,结局未必不能改变。

“爸,别说了,我知道,我敬你!”端起酒杯的手向爸爸一伸,也一口干掉。

得到儿子的理解,杨爸爸很是欣慰,“好!这才是我的好儿子!来,多吃点,这一去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家乡菜了。”

翌日,当接兵车缓缓驶出武装部,临出门拐弯的那一刹那,似乎心有所感,杨天猛然回头,他看见自己的父亲在挥手,眼角挂着泪花,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,拉开车子的窗户,探出头,挥手喊道:“爸,您放心,我不会让您失望,保重身体!”

他知道,他真的知道,父亲是爱自己的,父爱如山,是那样的厚重,虽不如母爱那般细腻,但同样深重,时时刻刻都在。

海阔凭鱼跃,天高任鸟飞!

属于杨天的时代,即将来临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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