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风荷游月发布时间:2015-10-13 09:39 1166字
宋瑜真的害怕他了,他就像扎在心头的一根毒针,无声无息,就会令人尸骨无存。她怎敢跟他牵扯半点关系。宋瑜敛眸,后退一步掰开他的手,声音虽小,但十足坚定:“不需要,此事我自会解决,不敢劳烦园主。”
说罢,她转身走向城门,将一人一车留在这里。
霍川胸腔翻滚着一股怒意,他从未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女人。
茕茕独立的霍川,面上虽然不显,内心则暗潮涌动,周身阴冷。再加上他额头沁血,衬得一张脸更加苍白。不只是宋瑜看了害怕,连仆从都不敢靠近。仆从兀自缩在马车上腹诽,这可真是陇州年度情感大戏,他虽有幸见识,但一定要烂在肚子里,打死也不能说。
霍川握着拐杖的拳头紧了又松,最终敲了敲地面,唤了声仆从的名字。
仆从哎一声上前扶他,被他阴晴不定地挥开:“不必扶我,只管引路便是!”
“是,是。”仆从似已习惯他的坏脾气,他好声好气地同他指明方向,待上车后正欲掉头回花圃,想了想又回头询问,“园主是否要去医馆,先把头上伤口止住血?”
车内寂静,良久里面传来一声:“进城。”
仆从以为他同意医治,痛快地应下便要前行,却听霍川补充道:“去宋家。”
仆从心中不免疑惑,人都走远了,还去宋家做什么?他看一眼远处越加渺小的身影,认命地驾车迎上。
城内鱼龙混杂,她那副模样进去难保不会出事。霍川的马车一直不疾不徐地跟在宋瑜身后,直到她安全进府才离开,之后,他才命仆从转去了街头的一家医馆。
宋瑜回家后没回自己院落,反而去了龚夫人居所。
她身上的酒水早已干了,但酒气却在,远远闻去像她酩酊大醉一般,潮湿的鞋履沾上了淤泥,连裙摆也被染了灰尘,龚夫人见过险些晕厥,丫鬟上前扶她坐在榻上,她缓了缓神才惊慌地将宋瑜叫到跟前:“你不是去参加懋声寿宴了吗,怎么弄成这副模样?”
宋瑜一见她便又忍不住要哭,眼泪就跟流不完似的,她扑在她母亲怀里哭诉道:“母亲,我们跟谢家退亲吧……我不能嫁给谢昌了……”
她说不能,而非不愿。
龚夫人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后背,只当她是受了委屈,忍不住责备起谢昌来:“傻三妹,这亲事是你阿翁定下来的,岂能说退便退?是不是他欺负你了,你尽管告诉母亲,母亲寻人去为你做主。”
宋瑜摇头,一边哭泣一边为他解释:“不是,与他无关……是我想退亲,是我不好……”
闻言龚夫人心疼更甚,这谢家大郎定是把三妹欺负惨了,都到了这地步她还在为他说话呢。平常看着知礼守礼的孩子,背地里怎的如此气人?这才一天工夫,他非但没照顾好三妹,还让她这般狼狈地回家?
思及此她便招呼人去询问,一问之下才知女儿竟是孤身一人回来的!
龚夫人大怒:“这懋声着实过分!改日我定要好好说他一番!”
宋瑜见母亲错怪了人,忙不迭解释着,奈何龚夫人根本不听,还不由分说地安慰她:“三妹,母亲知你心中有气,懋声或许是一时糊涂,可他待你的一片真心我同你父亲都看得出来。这门亲事是万万不能退的,否则你阿翁在天之灵也不安稳。你先回去歇息,改日母亲为你讨回公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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