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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想到你会主动约我出来。”方瑾瑜温柔地笑着，注视着对面那位温婉的女子，“每次开会的时候你都不出现，我还在想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呢。”

叶清涵轻笑了一声，“我哪敢有那么大架子敢跟方总您摆脸色啊，前段时间被调到别的地方去了，这不，刚回来就来找你见面了。”

“那我还真是深感荣幸啊。”方瑾瑜笑了，眼中尽是宠溺，“有什么想吃的吗？喝完咖啡我替你接风。”

叶清涵低头喝着卡布奇诺，过了会才摇摇头，有些不自在甚至酸溜溜地说：“不一样了，你现在可不是单身，要是这么跟我出去，唐沫会生气的吧。”

方瑾瑜用勺子搅着杯内的咖啡，用无所谓的语气说：“我俩是这么多年的朋友，出去吃顿饭怎么了，她要是因为这种事情就生气的话，那我倒才真的要生气了。”

叶清涵好笑的看着他，“你啊……”托着腮盯着桌上作为摆设用的盆栽，用很是怜惜的语调说：“唐沫她很可怜的，这么小就被迫接受这种残酷的事实，真想不到阿姨叔叔就这么离开了，什么也没有留下。”

方瑾瑜沉吟片刻才说了四个字，“人各有命。”他看着叶清涵，“如果当初不是你，我也许就犹自颓废下去，哪能有如今的生活？”

叶清涵噗嗤一声笑了，“看你那严肃的模样，所以呀，你才要好好对待她，她爸妈什么都没给她留下，可想而知那些年的生活是有多困难，要是留下了什么就好了。”

方瑾瑜显然对这种话题没什么兴趣，心中隐隐升起的烦躁让他更是没有心情继续纠缠于此，胡乱应了声便转移了话题，“说起来，我小时候是不是有什么外号啊？”

叶清涵表情猛地一变，然后立刻恢复成往常状态，“怎么了，突然问这个问题？”

方瑾瑜笑笑，“前两天做了个梦，梦见了仿佛是小时候的事，在梦里，有个人一直用另外一个名字喊我，可我总是记不清是什么？”说了他叹了一口气，“这么多年过去了，我的记忆还是没有完全补充起来，一些小细节总是连接不上，虽然听医生的话不去强迫自己回想，可总是有一种空洞感。”

带着些期盼的看着叶清涵，“既然现在梦境可以带我记起那些事情，我觉得没有比你更适合带我填充他们的人了。”

叶清涵用一种‘被你打败了’的眼神看着方瑾瑜，“既然这样，那我一定是会帮你的喽，虽然我现在一直叫你瑾瑜，可小时候都是喊你方小鱼的，后来因为年纪大了，才没继续叫你这个名字。”

方瑾瑜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，“什么？我没听错吧？”

叶清涵禁不住笑出声来，“没错，就是方小鱼……”她伸手拍了拍方瑾瑜放在桌上的手，“怎么样，后悔了吧？”

方瑾瑜气闷的没再说话，端起咖啡一饮而尽，起身往外走去，颇为赌气般道，“走，吃饭去！”

因为他的转身，便没有注意到叶清涵眼中蓦地沉下来的神色，还有紧握的拳头。不能再等下去了，时间已经不够，如果被他想起来那一切都没有意义了……还有那威胁力极强的文件，一日不拿到手，便一天没法安心，一定要……

“清涵，发什么呆呢？”方瑾瑜已经走到了门口，却看到对方还站在远处没动，便叫了一声。叶清涵立刻快步跟了过来，面上又挂上往常的笑容，“这就来。”

白璐端详着面前的一张看起来普通的铁片，然后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唐沫，“这东西我还真没见过，你是从哪里得到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