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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菡玉？”

“你啊——”夏菡玉佯装生气地戳了戳晨曦的脑袋，“就是再用功也得吃饭呀，你饭都不吃下午准备被饿晕吗？”

晨曦笑了笑，眨眼道：“谢谢你。”

夏菡玉舒出口气，坐下道：“不是说吴盛远的案子不复杂吗？那个产后抑郁症的Case现在也没让什么资料让你整理了，你怎么还是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。”

晨曦刚打开饭盒准备下手，听了这话又将盒盖重新盖了回去，道：“吴盛远的情况的确不复杂，可我总觉得像是漏掉了什么……”

这两天通过商定咨询目标，晨曦已基本掌握了吴盛远的情况。他的偏执症由来已久，之前好几个女友也都是因为受不了他的嫉妒妄想而与其分手。唯独苏琼，吴盛远症状最严重时，甚至监听过苏琼的手机，监控过其电脑，可苏琼发现后都原谅了他。婚后因为吴盛远不喜欢，苏琼甚至连手机都很少用，只偶尔用微博与闺密交流沟通。

可以说，这次的录音事件跟以前相比，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。可唯独这次苏琼就爆发了——

“你不觉得很奇怪吗？偷上苏琼QQ，删除其所有男性网友；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；恐吓苏琼的异性朋友……如果连这些苏琼都能够忍受，为什么单单只是个咨询录音，苏琼就受不了了呢？”

夏菡玉沉吟：“这也正常吧？量变堆积到一定程度就质变了。而且吴盛远是富二代，苏琼接受他可能也有金钱因素在里面，可等真正得到荣华富贵后，苏琼心理又产生了变化。”

晨曦颔首：“得陇望蜀，这是人最基本的欲望体现，你说得的确没错。可我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，而且——”

晨曦扭头看向夏菡玉，见其目光灼灼地凝着自己，到嘴边的话一顿，卡在喉里又说不出了。呃，怎么不知不觉就和夏菡玉讨论起来了？虽说研究中心并没有明文规定过不许相互讨论案情，但替求助者保护隐私是心理咨询师的基本原则，加之夏菡玉曾经的那些事，于情于理晨曦都不该跟她讲这些。可话已经说了一大半，她正踌躇着办法，忽然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。

夏菡玉见状摇了摇头，抽了面巾纸递给其道：“你这都感冒好几天了，你到底有没有吃药？”

晨曦捏了捏鼻子：“没事，感冒一周自然就好。吃了药人反而晕乎乎的，干活都没精神。”

“你小心越拖越严重。”

两人正嬉笑，办公室的座机就响了。晨曦接起，还来不及“喂”，那头的人就沉沉道：“苏琼出事了。”

古逸和晨曦匆匆赶到医院时，苏琼已从昏迷中醒来。事情发生在凌晨四点左右，苏琼忽然被钢琴声吵醒，下楼寻找声音来源时不小心失足跌了下来。

“钢琴声？”病房前，晨曦微微皱眉，古逸亦是满脸肃穆。

苏琼闭眼回答：“是，是D大调卡农，我听得很清楚。”

“不可能！”吴盛远在旁嚷嚷，“我们独门独院，也没有邻居，哪儿来的钢琴声？”

苏琼苦笑，满脸皆是疲惫：“那我听到的声音是从哪儿来的？”

古逸默了默，问：“吴太太会弹钢琴吗？”

“不会，一点都不会。”

……

从医院出来时已是傍晚时分，苏琼病情反复，古逸和晨曦情绪不高，出了医院后两人便分道扬镳。神思一松懈下来，晨曦才觉得胃隐隐绞痛，这时才想起从今天中午开始她就什么都没吃过了。

给红翡去了个电话，晨曦本想约她一块吃个饭，谁料对方刚好有事来不了。晨曦闻言越发郁闷，随便买了碗冒菜带回言洺家吃。到家时，外面已下起霏霏细雨，晨曦一个人吃饭无聊，干脆打开电脑一边刷微博一边吃。结果没吃两口，在看见某条微博后，晨曦就彻底愣住了。